莫逐燕

【棣夏】赏赐 ‖朱棣×夏原吉

浙西的雨断断续续连月不绝,原本似要将一条辽远无垠的长江灌满,终于肯歇歇脚,停留在这凛冬之初。

永乐二年深冬,夏原吉离京一年有余,终得自浙西回京入朝,连年来的水患肆虐平息,安定一方黎庶,却苦了两个人。

“当真是辛苦维喆了,奔波劳碌了这么久,此功一成,百姓得以永安,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赏你。”

分离一年多,朱棣也仅与他见了一面,纵使无数鸿雁飞书也消不尽这两地阻隔的别愁,当真是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

这还是一年多来他们第一次并肩徐行,浩浩宫闱的朱墙仿佛是喜色,映衬在二人身后。

夏原吉只是摇头,温顺地跟在君王身旁,却又忍不住抬眼向那思恋良久的面孔久久凝望。

“陛下尚且在朝为百姓宵衣旰食,臣惭愧,更不该被如此挂心。”

“还知道我挂心你,怎么信里面仿佛把我忘了一般。”

朱棣斜睨他一眼,眉梢却藏着暗笑。

二人的书信里,字句最多的并非爱恋离思,无一不是家国天下,黎庶民生,夏原吉总是将治水方略洋洒万言,却仅在那篇尾数字一问君好,浅话别绪。

“陛下,臣的奏表与书信将来可是要呈在史官面前记录的,若是写了臣的心里话,陛下难道要让后世……”

夏原吉心内讪笑,难道要让他的“艳词丽曲”都公之于众吗。二人虽早已逾越了君臣的界限,可夏原吉在人前往往遵循为臣的本分,因而眷眷之心从不轻易跃于纸上,朱棣假意嗔怪他,实则全然明了他的情意。

“你我二人彪炳史册,流传百世,有何不可啊?”

“那这史册,怕不是艳史。”

“嗯?不错,改日朕便让人修部艳史,尚书意下如何?”

朱棣故意与他调笑,夏原吉也真已笑红了脸,倒不知究竟彪炳了什么史册,笑着笑着,不自觉与朱棣偎得更近了些,其后跟随的内侍放慢步调,十分懂事地与皇帝和尚书二人保持距离。

“去了这么久,倒是晒黑不少,不知道是不是也瘦了?”

朱棣打量一眼夏原吉愈发瘦削的身形,原本他便十分清瘦,又长久奔劳,那宽袍之下的躯干更显骨感。

“这样看不真切,来让我好好看看。”

夏原吉显然知道朱棣醉翁之意不在酒,哪里是好奇自己是否瘦了,忽觉腰间一紧,便被那有力的臂膀锁住,径直揽入了便殿。

内侍们心照不宣,未听到皇帝吩咐乖乖侯在殿外不再跟随。待到殿内仅剩君臣二人,夏原吉的耳畔濡上一阵热气:

“朕刚才说不知道赏你什么,现在想出来了。”

夏原吉狐疑,眉目藏满了躲闪,竟不敢迎上朱棣灼烈的目光,也不知卖什么关子。

“朕于你而言,算不算赏赐?”

“陛下……陛下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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